董亚炜
党的十九届五中全会开启了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的新征程，这是中国共产党在百年华诞之际，带领人民实现第二个百年奋斗目标的新长征。新长征需要新的精神，新的精神指引新的时代。习近平总书记强调：“理念是行动的先导，一定的发展实践都是由一定的发展理念来引领的。”“思想建党，理论强党”，是百年大党的经验和智慧，“精神指引”是这一经验的新时代运用，也是开辟新征程的理论自觉，从一开始就注重精神的养成，用共产主义精神引领全面现代化建设，可以保证现代化的政治方向，体现现代化的社会主义属性，形成现代化的中国特色。
2020年12月31日，习近平总书记在全国政协新年茶话会上强调：“我们要深刻铭记中国人民和中华民族为实现民族独立、人民解放和国家富强、人民幸福而奋斗的百年艰辛历程，发扬为民服务孺子牛、创新发展拓荒牛、艰苦奋斗老黄牛的精神，永远保持慎终如始、戒骄戒躁的清醒头脑，永远保持不畏艰险、锐意进取的奋斗韧劲，在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新征程上奋勇前进。”可以说，习近平总书记提出的“三牛”精神就是新时代所需要精神的生动诠释，这种精神是党的性质宗旨的生动体现，是党的革命文化的精髓，是对中国精神的进一步深化。
马克思主义认为，人类社会是由经济基础和上层建筑所构成的一个有机系统。精神作为一定社会上层建筑中最本质的部分，在很大程度上决定和引领着社会发展。精神虽然从根本上属于意识形态范畴，但却联结着经济基础和上层建筑，反映着社会的基本结构，发挥着独特的功能。法国社会学家布迪厄在《实践感》这部著作中提出，“精神、信仰等属于象征资本的范畴，对社会信任和经济资本的生产起着重要的作用。”因而精神可以成为人们社会意识的一部分，成为人们行为规范的内在要素，发挥着社会制度规范不能起到的独特作用。一个社会，如果形成精神，即使社会制度规范不完善，也可以较好地运行；但一个社会如果只有制度规范，没有精神作为人们的行为支撑，就会产生社会失序。因而对于精神，我们不能仅仅从“物质—精神”这一二元对立的视角去理解，也需要从规范的视角，探讨其在社会系统中的重要功能。从这样的理论视角出发，“三牛”精神对于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而言，就具有特别重要的意义；同时要深刻理解“三牛”精神，也必须从精神所赖以产生的时代特征出发，深刻把握时代与精神之间的内在逻辑，这样才能更好地发扬“三牛”精神。
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现代化是社会主义现代化。习近平总书记强调，“实现共同富裕不仅是经济问题，而且是关系党的执政基础的重大政治问题。”可以说，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现代化的本质就是共同富裕的现代化。这意味着中国共产党肩负着为人类历史文明开辟新道路的历史使命。正是在为人类解放和自由事业的奋斗中，中国共产党人的精神才得以彰显，奋斗价值得到实现，人生得以升华。这就意味着“三牛”精神建立在超越个体利益的社会共同体利益实现基础上。共产党作为带领人民实现自身解放和自由的历史主体，注定了要用自己的艰苦奋斗，甚至牺牲来换取人民幸福、民族复兴和世界大同。因而，无论是“为民服务孺子牛”，还是“创新发展拓荒牛”，抑或“艰苦奋斗老黄牛”，都体现了党超越自身特殊利益的共产主义精神。
“为民服务孺子牛”精神是党的初心与本质，体现着党的人民性。习近平总书记指出，“只有坚持以人民为中心的发展思想，坚持发展为了人民、发展依靠人民、发展成果由人民共享，才会有正确的发展观、现代化观。”可以说这是党最大的政治。正是由于“深深懂得人民是历史创造者的道理”，对人民才会“爱得真挚、爱得彻底、爱得持久”，才不会对人民“横眉冷对”，才能从根本上反对特权思想，像“孺子牛”那样，坚定“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宗旨意识，牢牢树立人民公仆意识，保持党的人民性。“孺子牛”精神还体现为，党的各级领导干部要坚持问题导向，不回避问题和矛盾，勇于担当，“自觉主动解决地区差距、城乡差距、收入差距等问题”，从人民根本利益出发，既要正视新发展中面临的挑战和问题，也要用前瞻性眼光预见现代化中客观存在的问题，尤其要用社会主义制度优势，解决西方发达福利国家不能有效解决的难题。
“艰苦奋斗老黄牛”精神是党实现初心为民服务的手段和路径，是党的革命文化的生动体现，体现了党的革命性。党的八大后，毛泽东同志在《艰苦奋斗是我们的政治本色》中指出：“人是要有一点精神的，无产阶级的革命精神就是由这里头出来的。”这体现了党执政后，对为人类解放事业不断革命这一历史使命的清醒和自觉。“老黄牛”精神要求全党为了实现全面现代化必须不断努力，永不停歇，反对精神懈怠，贪图享乐思想，发扬保持党革命时期的优良传统和作风。“老黄牛”精神还体现为各级领导干部要树立正确政绩观，像老黄牛那样，埋头苦干，默默无闻，不计较个人功名，用“功成不必在我”的坚定信念，为社会和人民不断积累财富，让人民群众先富起来，甘于为他人作嫁衣，为后人作铺垫，多做打基础、利长远的好事。
“创新发展拓荒牛”精神是党实现人类解放和自由的核心，是马克思主义政党先进性的体现。人类自由和解放离不开创新，经济社会需要不断发展。改革开放后，当我们遇到挑战、徘徊不前时，邓小平同志在1992年“南方谈话”中指出：“没有一点闯的精神，没有一点‘冒’的精神，没有一股气呀、劲呀，就走不出一条好路，走不出一条新路，就干不出新的事业。”正是由于这种开拓创新的精神，我们党才不断带领人民摆脱困境、创造历史，进入了新时代。“创新发展拓荒牛”要求我们必须坚持“解放思想，实事求是”的基本路线，不断开拓创新、推进全面改革，“越是艰险越向前”，用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武装头脑，不断学习借鉴世界发达国家和人类历史文明的先进经验，用包容开放的胸怀，像“拓荒牛”那样，勇往直前，用创新的理论，不断开辟新视野新天地，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现代化开辟新的发展空间，为人类现代化开辟新的道路，创造人类新的文明。
（作者系习近平总书记关于加强和改进人民政协工作的重要思想北京研究基地特约研究员、中共中央党校<国家行政学院>教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