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版:春秋周刊

解放军步、炮协同作战克坚城

《 人民政协报 》 ( 2022年09月29日   第 10 版)

贾晓明

1947年,人民解放军东北民主联军发动秋季攻势后,国民党军节节败退,只得将主要兵力部署于沈阳、铁岭、吉林、长春、四平等战略要点。针对国民党军固守坚城要地、运动战日益减少的情况,东北民主联军决定利用江河封冻、便于机动的有利条件发起冬季攻势,集中最大兵力攻打坚固据点,寻机歼灭对方援兵。

1947年12月中旬,东北民主联军主力挺进沈阳外围地区,第二纵队、第十纵队一部包围沈阳以北的法库。国民党军闻讯后急调长春、四平等地主力向铁岭、新民、沈阳地区集结,准备出援。东北民主联军总部为创造战机,以第一纵队第三师佯攻法库,第二、第七纵队和炮兵主力在辽吉五军分区等地方武装配合下,由二纵队司令员刘震统一指挥,夺取彰武县城。

彰武县城位于沈阳西北约180里,是“辽西走廊”西北重镇,防守该城的是国民党四十九军七十九师。这股敌人进据彰武县城后,立即赶修工事:护城壕里增设许多火力点,城墙上地堡密布,各城门用沙袋堵死。在重要街道上修筑地堡,高大建筑物均构筑了半永久性防御工事。时值寒冬,气温达零下30多度,敌人在城外高地修筑了大量工事,又从高地顺着山坡往下浇水,在山坡上冻上一层厚厚的冰,增加了仰攻的难度。敌人还在地堡上架上铁轨,上面再堆上厚厚的沙土层,堆一层沙土浇一层水,使其结成冰壳。守敌对自己构筑的坚固“纵深防御体系”十分得意,曾宣称:我们的工事戴上“铠甲”了、“凭此坚固工事,共军无法攻破此城”。

22日拂晓,东北民主联军第二、第七纵队对彰武达成合围。23日,各部队先后展开外围作战,经炮兵连续猛轰和爆破组的连续爆破,敌人穿上坚冰“铠甲”的工事陆续化成一片火海。至27日黄昏,解放军攻城部队肃清城厢外围据点,从四面逼近城垣。

为了选定攻城突破口,二纵五师师长钟伟身穿白布伪装服,不顾个人安危,在雪地里爬到距城墙100米处,察看敌情、地形、工事筑造情况,然后选定城东南角西侧为攻城突破口。解放军各种炮火于28日1时完全进入阵地,处于临战状态;攻城部队兵临城下,完成了一切攻城准备工作。

28日晨,解放军对困守彰武的国民党军发起总攻。上午7时30分,东北民主联军炮兵集中66门火炮推进至主攻方向前沿抵近射击,集中火力向城墙东南角、敌师部阵地等主要目标射击90分钟。这一突然的强大炮火轰击,不仅将城东南角炸开30米宽的缺口,打乱了敌人的指挥系统,同时压制了敌人的火炮射击,更摧毁了敌人在护城沟内修筑的暗堡和地雷场,城上的敌人工事也大部被摧毁,守敌伤亡惨重。

9时,攻城部队发起总攻。爆破组迅速将长梯子、长木板铺在护城沟上,冲过壕沟,将丈余高的鹿寨和铁丝网炸开。第二纵队第五师、第七纵队第二十一师各部分别向城东南角、西北角突击,仅5分钟,第五师第十四团就突破了城防,登上城墙,并接连打退守军两次反击,与此同时,第二十一师部队也相继取得突破。

解放军各后续梯队入城后,与敌人展开巷战,打垮敌人的数次反扑,将残敌分割围歼。解放军炮兵随即向纵深延伸火力,为步兵开路。二纵第六师由南门突破后,直扑国民党守军指挥部,会同第五、第二十一师从三面展开猛攻。敌指挥部盘踞的楼房设有两层火力网,院墙四周的碉堡都配有轻、重机枪,院外是大片开阔地,易守难攻。战斗打响后,解放军爆破组进行了几次炸毁碉堡的尝试,都因敌人火力封锁而无法接近。不久,解放军从后方调来了无后坐力炮,在近距离集中火力将敌人碉堡一一摧毁。楼房内的敌人仍负隅顽抗,解放军突击队在密集火力掩护下冲进楼内,和敌人展开白刃战,一层楼一层楼地消灭敌人,几十分钟后,终于将顽抗的敌人全歼。据守各处的残敌得知师指挥部被攻克的消息,纷纷举起白旗缴械投降。

战斗于14时胜利结束。此次战斗,东北民主联军第二、第七纵队共歼敌10056人(其中毙、伤1860人,俘虏8196人),缴获山炮6门、战防炮4门、迫击炮20门、六〇炮34门、掷弹筒5个,缴获火焰喷射器、轻重机枪、冲锋枪等大量武器,子弹80多万发、炮弹2000多发、手榴弹1300多颗,汽车10辆,电台5部,马65匹,另有大量军用物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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