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版:两岸经合周刊

民主也可以“各美其美,美美与共”

本报记者 高杨

《 人民政协报 》 ( 2023年04月08日   第 05 版)

3月29日、30日,由美国主办的所谓“第二届全球民主峰会”以视频方式举行。虽然与第一届峰会拼凑参会者痕迹明显相比,这届似乎多了几分“认真”。不过,参会的121个国家或社会组织是如何选出来的,受邀的标准是什么?参加者都是“民主典范”?没参会的就没有民主?从一公布参会名单开始,该峰会就引发国际社会对美国以民主之名行阵营对抗之实的批评和质疑,而美国自身劣迹斑斑的假民主也被一一揭露。

●美霸权主义被批成全球民主最大威胁

美国哥伦比亚大学经济学教授萨克斯(Jeffrey Sachs),是联合国“永续发展解决方案网络”(SDSN)主席。他曾两度获选《时代》百大影响力人物,也在全球各国获颁38个荣誉博士学位。

去年9月底,在《纽约时报》主导的“雅典民主论坛”(Athens Democracy Forum 2022)上,萨克斯又成了全场瞩目的焦点。他批评美国是一个白人主导、充满种族主义的国家。“过去是蓄奴、执行种族灭绝的国家,为了延续白人文化而屠杀印地安原住民。而到今天,美国仍是老样子。对内号称实行民主,在国外则成为无情的帝国主义者。19世纪前世界上最残暴的国家是英国,自1950年以来,世界上最残暴的国家就是美国。”

民主真的能达到良政、善治与为普通人民谋幸福人生吗?萨克斯提到当代民主制度的最大问题,就是西方国家领导人缺少良好品德。没有良好品德领导的民主社会,结果就会变成残暴政权。他认为,拜登最大的一个错误,就是把目前世界上的问题归因为民主国家和专政国家的对抗,“而现实世上最大的挑战,其实是所有人类合作,一起克服环境和发展不平等的共同危机。”此话一出,立刻获得在场许多不分种族的年轻观众的掌声。

在其中一场论坛分场“亚里士多德与儒家对谈”,联合国某前官员声称,俄乌冲突中,全世界国家并没有彻底和果断地谴责俄罗斯,尤其是中国和印度的态度。由此,他建议全世界都要充分协调和合作,学习世界公民素质,以环球利益为宗旨,自然能更理智地全盘考虑。

然而萨克斯强调,当年苏联解散“华沙公约组织”时,美国承诺北约不东扩。但多年来几任美国总统违反承诺,让这个军事联盟不断扩张,才最终导致俄乌冲突。何况,就以该人士担任联合国主要官员时,眼见美、英出兵利比亚、叙利亚等国,造成无数平民的死伤,这些军事行动还不都绕过了联合国,又有何环球利益可言?

萨克斯在发言及回答提问时反复列举,英美过去在全球犯下种种恶行以巩固其霸权和既得利益,作为现代化进程的领跑者,他们还有多少道德为后来者学习?而英美的国内政治走向极端、民粹主义,也呼应了萨克斯对亚里士多德的关注。

两位美国学者马丁·吉伦斯与本杰明·佩奇在《民主在美国?》书中,证据确凿地推论经济精英阶层和利益团体对政府政策有巨大影响力,而普通美国人几乎全无力量。新加坡大学教授马凯硕更在《亚洲的21世纪》书中,直言美国已远离民主而走向财阀统治。

选举制度一直被西方国家作为评价民主的主要指标之一。

“很多例证可以说明西方选举制度严重被金钱所腐蚀,例如美国一个联邦参议员在6年任期中,75%的时间不是用来倾听民众心声、解决民间疾苦,而是用来筹款。他平均每天要筹款4.5万美元,否则几乎不可能争取连任。”在香港中文大学金融系副教授叶家兴看来,西方选举制度本身就一地鸡毛。

萨克斯教授认为,英美的所谓民主实际是对真正民主的残暴。

美国伊利诺芝加哥大学教授汪志雄也表示,中国在不久前促成了伊朗和沙特阿拉伯恢复外交关系,后又在中俄领导人峰会中提议,“通过和谈以解决乌克兰危机”。不料美国竟公开宣称不支持停火,并称“此时停火不符合乌克兰利益”。

汪志雄指出,众所周知,美国是在乌克兰背后挑起俄乌冲突的“影武者”。作为一个军事大国,美国习惯性以“牺牲别人来成就自己最大利益。”因此白宫虽然话说的好听,反对停火是因不符合乌克兰的利益,但大家都心知肚明,和谈妨碍了美国的利益,因为世界愈动乱对美愈有利。

汪志雄表示,“美式民主”是过去半个世纪的“主流民主”,但这无关乎制度的优劣,纯粹只是因为美国是世界的霸主。美国在世界各地强力输出美式的“西方民主”,不全然是因为信仰与价值,精确一点讲,都是为了金钱与利益,“西方民主的本质,是通过耸动的‘民主革命’以达成经济掠夺的‘殖民式’民主,因此鲜少为当地国带来安定与繁荣,反而带来更多动荡与灾难。”

●只要能代表广大人民的利益就是真民主、好民主

本届所谓“全球民主峰会”还没开就受到质疑,原因之一就是受邀参会的标准。台湾“工商时报”日前发文质疑,就该峰会参会者的邀请标准而言,“真民主”并不是必要的条件。而就“民主”的标准而言,美国自身的发展已出现明显的缺陷。而依据“美国之音”的数据,2022年美国人民的平均寿命76.5岁,比很多国家和地区要低。在美国国内,民主乱象覆盖政治、社会等几乎所有方面。在政治方面,2021年1月6日,支持时任总统特朗普的民众攻占国会山庄,史无前例的暴力事件,迄今仍阴影未散。在社会方面,一方面,中小学校园枪击案的无辜杀戮,警察执法过当,甚至发生五位警察殴打罪犯致死,而被判刑入狱;对于枪枝管制和警察暴力,政府束手无策,人民感同身受。此外,民主党“进步派”的思想导师和精神领袖,桑德斯参议员在今年2月26日接受英国媒体专访,更明白地指出:“贫富悬殊达到历史新高……美国正迅速成为一个寡头政治的国家。”而事实上,美国还有一个问题中伤其民主,美国3.3亿人口,至今却还有6000多万人一分钱医保都没有,来了病要么死扛,要么可能倾家荡产,他们对美国民主根本不感兴趣。

民主是个好东西,它是人类政治文明发展的成果,是全人类的共同价值。民主应该什么样?古往今来,众多政治家、理论家提出了不同的见解,各国也派生出了不同的民主实践。

“民主不是哪个国家的专利,而是各国人民的权利”“实现民主的形式是丰富多样的”“不存在适用于一切国家的政治制度模式”……

4月4日,“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10周年与人类文明新形态的创造”国际研讨会在北京举行。中国外交部部长助理华春莹在本次研讨会上发表致辞。

华春莹指出,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就是各国要文明互鉴,美美与共。习近平主席提出了全球文明倡议,主张以文明交流超越文明隔阂,文明互鉴超越文明冲突,文明包容超越文明优越。

华春莹称,鞋子合不合脚,自己穿了才知道。只要适合本国的国情,只要它能代表广大人民的利益,就是行之有效的真民主、好民主。

台湾民众党中央委员张凯钧表示,民主不是美国的专利。

张凯钧认为,美国举办所谓“第二届全球民主峰会”,从去年第一届开办时,即爆出多方争议,许多参加的美国盟国和地区其实都有人权黑纪录,如加拿大、英国等,但拜登政府却视而不见也未予以谴责,虽然号称是“全球民主峰会”,但实质上就是美国伙伴国的快乐聚会。

张凯钧说,此外美国长期打着“民主”的大旗横行于全球,同时垄断“民主”之解释权限,只要跟美国友好,你就是民主国家,反之若与美国交恶,就会被美国列为邪恶轴心国,美国就会发动各国围剿,这就是标准的“同我即对,非我即错”之霸凌思维,但民主不应是美国的专利,而是世界各国人民的权利,今日却被美国当成武器来欺压各国,这就是标准美式威权。

台湾时事评论员黎建南表示,制度不同、文化不同、种族不同对民主的理解也会不同,世界上没有定于一尊的民主,不同的民主应该共存互鉴,各美其美,美美与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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