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版:春秋周刊

程潜领导湖南“讨袁驱汤”行动

杲学军

《 人民政协报 》 ( 2023年04月20日   第 10 版)

1915年,袁世凯推翻共和、复辟帝制后,程潜赴云南加入护国运动,参与谋划云南起义,于1916年2月1日被蔡锷、唐继尧任命为护国军湖南招抚使,任务是配合护国军开展讨袁战争。3日,程潜带领一营部队启程,经贵州返回湖南。

程潜计划先在湘西建立根据地,一面召集旧部、改编地方守备部队和编练地方团队,一面组织和动员民众,反抗袁世凯的北洋军。程潜于3月25日抵达靖县,设立护国招抚使司令部。他收编了矿警和一部民军,加紧训练,同时又着力整顿民政,革除积弊,废止袁世凯所颁布的法令。

程潜在湘西的招抚工作进展迅速,不少县纷纷派人前来联系,各县的守备部队也都愿意接受护国军的改编。至4月10日,整个湘西除常德、桃源、沅陵、辰溪、古丈、麻阳6县,因驻有北洋重兵未能响应外,其余20余县都已宣布独立,参加讨袁护国。盘踞湘西的北洋军处于民军包围中,陷入进退维谷的困境。随着全国护国运动形势的发展,湘西的反袁民众力量也在不断壮大。为巩固和发展这一形势,程潜等决定于4月26日在靖县召开护国军湖南人民讨袁大会,通知全省每个县推举一名代表出席会议,并在会上推举湖南护国军总司令,然后宣布湖南独立。会议如期举行,有48个县派代表出席,超过全省县总数的一半。会议一致推举程潜为湖南护国军总司令,决定自即日起宣布湖南独立,袁世凯及其所任官吏,“一律视为逆党,概不承认,要为维护共和,殄除国贼而奋斗”。

4月28日,程潜正式就任总司令职,宣布湖南独立,誓师讨袁。此时,除各县民团外,程潜已编组了两个旅的湖南护国军,声威大震,逐渐向湖南南部和中部发展。在广西护国军的支援下,程潜率部沿邵潭大道急速向长沙挺进。5月18日,袁世凯的“一等侯”、湖南将军汤芗铭派去镇守衡阳的部队为图自保撤退,因而使长沙门户洞开。这期间,湖南各地的革命党人和工农群众也响应程潜等的号召,纷纷起义,到5月下旬,程潜领导的湖南护国军发展到3个旅,加上各地武装力量,长沙实际上已为民军所包围;与此同时,陆荣廷率领的广西护国军也进至衡阳一带。汤芗铭不得已于5月29日宣布湖南“独立”,暗地里却继续部署部队和程潜作战,还派出杀手刺杀程潜,被程潜的部下捕获。

6月,袁世凯暴死。程潜对部下说:“救国讨袁,匹夫有责。汤芗铭为虎作伥,罪恶滔天。现在袁氏虎既不存,汤贼又将何有?”

7月1日,程潜率护国军第二旅进逼长沙。汤芗铭派兵迎战,企图阻止护国军前进。经过一番激战,汤军官兵阵前倒戈,归顺护国军。汤芗铭得此消息,慌忙于4日逃离长沙。6日,程潜率护国军进入长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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