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版:民意周刊

缤纷农家秋

徐善景

《 人民政协报 》 ( 2023年09月11日   第 07 版)

秋意越来越浓,我突然就有了回老家看秋的念头。趁着周末,我紧赶慢赶,回到家时天已黑。

院里亮着灯。哥嫂侄子正坐在灯下摘花生果,他们说说笑笑,没人注意到我的归来。小狗黑子最机灵,我刚进院,它就摇头摆尾,又蹦又跳。黑子的举动惊动了大哥,问着是谁,已站起身来。

“三弟回来了,还没吃饭吧?你嫂子煮的有吃食,还热着呢……”大哥还没说完,侄子已跑向厨房,不一会儿,端出一大盆,有带皮的花生,有带苞的玉米,还有切成段的红薯。“树上有烘柿,让你哥上去给你勾俩吃。”嫂子说这话时,大哥已拿了手电筒准备上树,但却被我拦住了,好说歹劝,他才答应“明儿清早再勾了让你尝尝鲜”。

聊起秋收,没完没了,睡时已夜半。老家真好,静谧中,枕着虫鸣悠然入梦,一觉醒来,天已大亮。推开窗,秋便跃进眼里。

我住在二楼,那棵柿树的枝就伸在窗前。那些红透了的烘柿,红嫩透彻,在晨曦中闪光,看一眼,便垂涎欲滴。与柿树紧挨的是棵核桃树,叶子虽稠密,色泽已泛黄。透过枝叶,能看见不少的青皮核桃。大哥正在临街的平房顶上忙着摊晒花生。三间房顶,一半摊的是灰褐色的核桃,一半晒的是土黄色的花生。与临街房相连的两间厦子房顶上,一半是金黄的玉米棒,一半是雪白的棉花朵。

就那么点玉米?面对我的问话,大哥指了指我背后的上房。只见上房迎面的墙上,左边自上而下,挂的全是玉米辫。以前,我们会撕开玉米棒的苞皮,一个连着一个拧成长长的辫子状,挂在树上晾晒。而今年,大哥却别出心裁,把玉米辫子挂在了墙上。墙的右边,自上而下全是辣椒串。不用说,那是嫂子的杰作。一边金灿灿,象征着财富;一边红彤彤,象征着生活。大哥说,那面墙,表达了这个秋天他最想表达的心境。

农家小院,秋意正浓。累累硕果,无处不在。它们把农家院落渲染得五彩缤纷,把乡村生活映衬得红红火火。看着哥嫂灿烂的笑脸,我已看到了整个秋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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