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版:春秋周刊

许渊冲的“痴”与“狂”

《 人民政协报 》 ( 2022年09月01日   第 11 版)

王剑

著名翻译家、北京大学教授许渊冲,个子矮,嗓门大,素有“许大炮”之称。

许渊冲在翻译方面非常“痴迷”。许渊冲所专攻的领域,是将公认为不可译的《唐诗三百首》《宋词三百首》《元曲三百首》《楚辞》《论语》《诗经》《道德经》《西厢记》《牡丹亭》等翻译成英、法文版本。他不仅要翻译,还要求译本必须音美、形美、意美;原著中有比喻、借代、拟人、双关、押韵的,译本也必须如此。这样的难度,常常把许渊冲“折磨”得狼狈不堪。卡壳时他如坐针毡,灵感来了又眉开眼笑。大学问家顾毓琇称赞道:“历代诗词曲译成英文,且能押韵自然,功力过人的,许渊冲实为有史以来第一。”

1998年,德国交响乐团来北京演出,并特意说明演奏乐曲中的《寒秋孤影》和《青春》,是根据中国唐诗创作的。现场听众中有很多专家,但都没听出这两章的出处。这件事,被当时媒体喻为20世纪的“斯芬克斯之谜”。后来,时任国务院副总理李岚清作出批示,一定要尽快把德国艺术家演奏的那两首唐诗搞清楚。许渊冲根据德文译者惯用的译文习惯,分析出了这两首唐诗的出处:《寒秋孤影》源于张继的《枫桥夜泊》;《青春》源于李白的《客中行》。

许渊冲的名片上写有一句话:“书销中外百余本,诗译英法唯一人。”看起来很“狂妄”,但许渊冲却自有他的底气。2014年,许渊冲摘得翻译界最高奖项——“北极光”杰出文学翻译奖,成为首位获此殊荣的亚洲翻译家。许渊冲曾说:“中国人,就应该自信,就应该有点狂的精神。咱们国家的科技、军事、商业都在走向世界,所缺的,就是文化这一项,我要填补的,也是这一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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