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版:春秋周刊

“待考”的作家关露

《 人民政协报 》 ( 2022年12月08日   第 11 版)

作者:郭良正

关露,这个名字能够唤起人们记忆的恐怕仅是:她曾是“左联”作家。至于作品,说句不恰当的话是:待考。因为实在难以找到人们耳熟能详的作品。不过,历史上关露的叱咤人生以及恩怨情仇,实在让人难以释怀。

关露1907年生于山西右玉县,姓胡,名寿楣,又叫胡楣,曾一度与张爱玲、苏青、丁玲齐名,被称为上海滩四大才女作家。她这个才女,有点儿不“安分”。在民族危亡之际,把笔杆放在一边,大义凛然地走到生死攸关的谍报前线。

抗战爆发后,有着十多年党龄的关露,通过胞妹关系,潜伏到汪伪要员李士群身边,获取大量有效情报,转交潘汉年后发往延安,并通过她在李士群身边的声威,营救释放被日伪逮捕的党员和进步人士,掩护新四军运粮送药,签批特别通行证,派人护送党的高级干部通过封锁线等要事。

新中国成立后,意气风发的关露很想重走文学之路,热情地投入到《苹果园》的创作中,但她并没能如愿,接二连三的运动,揭开她不光彩“老底”。从功德林到秦城,两次坐牢,十年生死,磨平了她的意志和锐气。此后,关露参加了四次文代会,此时她已是垂垂老者,再也见不到意气风发的往昔。1982年因过量服用安眠药,结束了自己的人生之旅。

远走的关露,被她的老同事以及挚友们时常牵挂,并给了她中肯的评价:夏衍说,新中国成立后的30年,关露内心一直非常凄苦。周扬说,她为人很善良。

“春天里来百花香,郎里格朗里格朗里格朗”,这句歌词,据说是她的作品。时至今日,即使找不到关露的鸿篇巨著,这首欢快的歌词,也足以让人时常记起这位才女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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