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版:华夏周末

情如月季

刘献忠

《 人民政协报 》 ( 2023年04月29日   第 06 版)

喜欢一座城市,有各种各样的理由。上海开放的国际大都市,风情无限;北京深厚的文化古韵,流连忘返;深圳的现代气息,激情澎湃;苏州小桥流水的人家,婀娜多姿,南北东西,各展风姿。

到过北京无数次,领略过文化底蕴深厚的老北京城风光。有一次乘车穿梭在北京的大街小巷,忽然看见马路两边,齐崭崭盛开的月季花,非常惹人喜爱。有红的、黄的、粉的,姹紫嫣红,像为青春靓丽的少女披上了红纱巾;又像围脖为冬天裹着严实大衣的少妇点缀亮色;有人还说像月季编成的项链,给北京城添了许多美丽。

北京为什么把月季当成街边一道道篱笆墙的风景?原来它是北京的市花,素有“花中皇后”的美誉,因为花期长,月月可开花。所以北京人称它为月月红,寓意日子月月红红火火。

北京种植月季的历史至少可以追溯到明清时期,记载文献最早为王象晋的《二如亭群芳谱》,他在著作中写道:“月季一名‘长春花’,一名‘月月红’,一名斗雪红,一名‘胜红’,一名‘瘦客’。灌生,处处有,人家多栽插之。青茎长蔓,叶小于蔷薇,茎与叶都有刺。花有红、白及淡红三色,逐月开放,四时不绝。花千叶厚瓣,亦蔷薇类也。”

月季的品种繁多,世界上已有近万种,中国也有千种之多。红色月季花是情人间必送的礼物之一,并成为爱情诗歌的主题。

我国有52个城市将它选为市花。宋代宋祁著《益部方物略记》记载:“此花即东方所谓四季花者,翠蔓红花,属少霜雪,此花得终岁,十二月辄一开。”

历来文人也留下了不少赞美月季的诗句。唐代白居易诗云:“晚开春去后,独秀院中央。”明代诗人张新诗赞:“一番花信一番新,半属东风半属尘。唯有此花开不厌,一年长占四季春。”北宋韩琦赞誉:“牡丹殊绝委春风,露菊萧疏怨晚丛。何似此花荣艳足,四时常放浅深红。”

人们喜欢月季。在花圃,在田园,在房前屋后,都会种上一些月季花,来装点生活的温馨曼妙。

我有一年中的四季分别进京出差,发现月季的花期很长。在春天含苞欲放,在夏天浪漫多姿;秋天是盛花期,开过后,花渐渐少了,但是初冬时节,仍然可以在寒风凛冽中欣赏到坚韧不拔、绽放的月季。

一城月季,四季芳华。

在新余市驻北京办事处的楼前,依墙而建的小花圃里,就栽有几棵月季,花开得红彤彤,惹人喜欢。有一次我参加原文化部国家公共文化服务体系创建评审,顺利答辩通过,好心情赏花,拍下许多照片,而且写了两首小诗来表达内心喜悦。诗云《月季笑呈》:

答辩滔滔过考评,两年拼搏似长征。

驻京办院开月季,裁下彤云含笑呈。

又有一次冬天进京,看到办事处楼墙边的月季花凋零,有些伤感,但无碍它在我心中的美丽,却有更多的春天期待,赋诗一首《咏月季》:

寒露袭来秋满庭,墙边月季渐凋零。

经霜风雨枝杆在,春暖之时香复馨。

因月季喜欢上了这座城市,还因月季喜欢上了这座城市的一位小伙子。小伙子姓李,新余老乡,在北京一家公司工作,小伙子比我小上10岁。那天,碰巧我在用手机拍花,他也凑过来赞月季花的美丽,搭讪着,就聊了起来。他喜欢音乐、健身、读书,虽然年龄相差,但共同爱好,便多了许多话题。离开北京后,我们经常联系。谈工作、谈事业、谈读书,结成了好朋友。

北京的月季在我脑海中印下了深深的印记。回到新余,在我的脑海里、镜头里,有小区花圃点缀的丛丛月季,有篱墙上攀援向上的月季,还有田间山野满山的月季,也有家里阳台盆栽的小月季。因留恋与喜欢,我便在自家的阳台上种了几棵月季,一年四季月季花开得绵绵不绝,开得浪漫温馨,为生活增添了许多好心情。

夏天到了,又是月季盛开的季节。想起了北京的朋友,拍了些各种各样的月季花通过微信发给他,他说:家乡的月季花和北京的一样美。

情如夏季的月季。

让我们的友谊长存,绵绵不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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