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报记者 崔吕萍
信息、数字技术的出现,把原先我们认为不可贸易的服务,变成了可贸易、可触达且成本并未太高的产业。而在数字世界中,我们也很难界定服务的具体位置是在境内还是在境外,全球就是一个市场,只有那些一开始定位为全球市场的服务贸易企业,才有机会笑到最后。
“中国经济崛起得益于参与了制造业全球化分工,并借势建立了自己的工业体系。而在当前,以人工智能、平台经济、虚拟现实、大数据技术为代表的数字技术降低接触成本,使服务业全球化分工成为可能。”谈及这一话题,中国服务贸易协会副会长兼秘书长仲泽宇在接受我们的采访时表示,中国服务贸易进一步“走出去”,有四大机遇。
第一是数字技术产业化。在仲泽宇看来,无论是承担更多货物贸易角色的跨境电商,还是催生其他新业态的数字经济,首先必须依靠云、网、大数据、终端、传感器等组成的网络基础设施,或理解成数字技术本身产业化。
“我国数字基建与发达国家相比还存在很大的差距,以存储大数据的数据中心来看,我国境内数据中心在全球中的比例仅占2%,全球95%的大数据依靠海底光缆传输,中国信息通信研究院2018年的报告中显示,中国海底光缆从总量上来看,美国是中国的8倍,从人均来看,新加坡是中国262倍。国家统计局数字显示,以5G、大数据、云计算、人工智能、区块链、物联网为代表的数字技术产业化,2020年中国已高达7万亿元(人民币,下同)。”仲泽宇称。
第二是数字产业智慧、服务化。也就是我们常说的传统产业数字化转型、数字化来赋能。根据国家统计局数据,2020年中国数字经济赋能,使传统产业增长达到23万亿元。“进一步延伸我们发现:一方面通过大数字智慧化决策和解放劳动力,所涉及的人工智能、大数据、云服务组成的深度学习产业生态链,本身就是一个庞大的产业;而另一方面,随着数字技术普及和技术进一步提升我们现在物理空间大部分产业,几乎可以在数字空间上重做一次,想象丰富地说,现在世界经济总量可以翻一番。”仲泽宇表示。
第三是多边双边区域合作、中国服务大有作为。“当前,数字经济对任何一个国家来说都是一个全新的挑战,可以说大家站在同一个起跑线,在某些领域我国与发达国家几乎处在同一梯队,大多数领域我们又与发展中国家的情况接近。可以说,未来相当长一段时间,中国可以一手协同发达国家前沿研究,一手协同发展中国家分享科技红利,促进共同发展、共同富裕。”仲泽宇认为,未来在多边双边区域合作中,中国可以从数据经济的从标准、规则到产业化和缩小各国发展差距中,发挥积极作用。
第四是培育中国服务独有竞争优势领域。中国已连续7年保持服务贸易总量全球第二大国地位。同时在仲泽宇看来,我们还有很多其他国家没有的行业优势,比如中国是世界四大文明古国中唯一没有文明中断过的国家,文化博大精深;中医药可以说是人类文明中的“璀璨明珠”。深入挖掘中国独有和已形成国际竞争优势的产业,比如跨境电商、高铁、工程技术等,都可以进一步通过数字赋能,提高国际竞争力,强化标准、规则等知识产权建设,促进行业公共平台与产业链上专业的中小企业协同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