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版:春秋周刊

齐白石轻易不画龙

周惠斌

《 人民政协报 》 ( 2024年03月14日   第 11 版)

齐白石绘画题材广泛,但却很少涉及龙。他曾在《白石老人自述》中说:“二十岁以后,弃斧斤,学画像,为万虫写照,为百鸟传神,只有鳞虫之龙,未曾见过,不能大胆敢为也。”

齐白石对于未曾亲眼见过的东西,下笔总是慎之又慎,因此,他的作品中难得一见龙的形象。然而,北京画院收藏的齐白石《十二属图》中,却有一幅《云龙》图,让人叹为观止。

收藏爱好者关蔚山特别喜欢齐白石的作品,曾一度请他画一套十二生肖。但齐白石借口说龙是民间的虚构之物,自己没有见过龙,不画未见之物,所以婉拒了他的请求。关蔚山并未放弃,通过画店每年向齐白石订购两三张画,用了整整4年时间,最终集齐了一套十二生肖画。1945年,齐白石感怀于关蔚山对自己书画作品的倾情收藏,欣然题写了“十二属图”封面:“……先生今已为予友也,出画属题四字,予始得知心苦。八十五岁白石,乙酉。”两人由此结下了深厚的翰墨情谊。

《十二属图·云龙》一反传统绘画中龙怒目瞪眼、张牙舞爪、威武勇猛的造型,大部分空间晕染翻滚的乌云,意在烘托龙的活动氛围。巨大的龙首在浓云中闪现而出,双目圆睁,焦墨点睛;龙须飘逸,龙嘴之下,一道水光倾泻而下;两只三爪龙足,上下对角,隐约可见,尽现安宁和祥瑞之相。

齐白石以龙为题材的画作极为罕见,但绝非仅有。1922年,他曾创作了一幅九尺巨屏《云龙图》。1936年,齐白石游蜀期间,亦曾作过一套十二生肖图,但该套册页现仅存《墨山羊》一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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